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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当儿:故乡童年的回忆小说在线全章节阅读

时间:2024-06-19 15:11:10编辑:凌萱

人气小说《那当儿:故乡童年的回忆》是来自作者杨建英最新写的一本短篇类型的小说,这本小说的主角是,小说文笔超赞,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。下面看精彩试读:《那当儿:故乡童年的回忆》是一部怀旧思乡的散文作品集,共分为流年碎影、柔软时光、乡村浅唱、树熟流芳、金色流年、岁月诗章、乡村物语七大部分。作者用充满深情的笔触,回忆了童年时在故乡——北京房山乡下大马村时的生活和成长经历,记述了温暖的亲情、淳朴的乡风、老师同学之谊、辛勤劳作场景,以及村俗俚语、风物特产、田园风光、四季变化、人文特色、饮食风味等充满乡土气息和地方特色的真实故事和场景。本书秉持让历史照进现实的理念回顾过往,努力探索乡村旧俗、童年往趣对今天生活的意义,字里行间都是对乡愁、对生活所做的真实自然的表达,堪称“记得住乡愁”的上乘之作。

《那当儿:故乡童年的回忆》 老家贼 免费试读

老家贼

我要说的是麻雀这种鸟,而不是我们老家的什么盗贼。可是,麻雀在大马村确实被叫作“老家贼”。这或许是因为它偷食粮食。大家知道,民以食为天,偷粮食就是偷天。从这个角度看,麻雀的罪过和窃国大盗袁世凯差不多。

您别看麻雀被称作老家贼,但我觉得这是对它最大的褒奖。一个人也好,一只动物也罢,一旦被冠以江湖诨名,就像《水浒传》中的那些英雄一样,不枉此生,像什么“豹子头”“草上飞”“及时雨”等都是如此。虽是这样,我还是替麻雀觉得委屈。

京城自古崇尚“爷文化”。评剧泰斗新凤霞在回忆录中说,旧时戏班把耗子叫“灰八爷”、刺猬叫“白五爷”、长虫叫“柳七爷”、黄鼠狼叫“黄大爷”、狐狸叫“大仙爷”。这些城狐社鼠都被称为爷,麻雀这只空中精灵却被称作贼,好像有些窝囊。

然而,麻雀的不幸遭遇,也有着时代的因素。

中华人民共和国刚成立的20世纪50年代,人们为了迅速发展农业生产,商定了农业发展条例,决定将麻雀这只“偷天大盗”与老鼠、苍蝇和蚊子并列一起确定为“四害”,决定在七年之内予以消灭。

说麻雀是“四害”是有科学依据的。研究显示:一只体重约六钱多的麻雀,每天所吃的谷子约二钱,为它体重的四分之一强。根据这个数字推算,每只麻雀一年中消耗谷物约四斤。此外,在野外活动的麻雀,因为终日飞翔跳跃,食量更大,被它们吃掉和糟蹋掉的粮食更多。

是可忍,孰不可忍!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“灭四害”运动,随之展开。为此,人们还总结出“轰”“毒”“打”“掏”灭雀四部曲。据统计,从1958年元月至十二月,全国共消灭麻雀二十一亿只。但从1959年春天起,虫害开始在全国大爆发。人们分析造成这一现状的原因,一致认定这是消灭麻雀的恶果。

于是,人们又忙着给麻雀***,说一年之中,麻雀只在秋天收获的3个星期吃粮食,其余的49个星期都吃虫。论捕捉害虫的效果,一只鸟比我们100个人还要大。因此,世界各国的动物学家都认为麻雀是益多害少的……

好了,打住吧!

谈论历史的是非功过不是我写作本文的初衷。之所以要说道这些,原因是,一个时期以来,我撰写了许多思乡忆旧的文章。一开始我觉得这很简单,村东的碾子村西的磨,村后的菜园村前的河,想起什么就写什么,简单至极,可是越往后写越觉得距离真实的故乡越来越遥远。

表面上看村庄可由田野、民居、牲畜、农人来建构,但这些过于表象化、符号化的东西又极具欺骗性。其远不如天空的一只飞鸟、河里的一条小鱼、传言中时常闹鬼的一个所在、一口儿时的老味道来得真实可信,更使我接近故乡。

如今,一只小麻雀飞入我的视野,我就兴奋不已。

从打量故乡的视角来说,麻雀在空中俯视有如“航拍乡土”,对故乡可以获取更加立体的感知;此外,俗话说“麻雀虽小五脏俱全”,有五脏它或许就有人的情怀。而“解剖麻雀”是世之公认的通过剖析具体典型,从中找出事物规律的阅世方法。

那么,好!思乡忆旧,咱就从一只麻雀开始吧。

我不敢说所有飞翔于大马村上空的麻雀都是我们村的。有的可能是邻村的、路过的。它们辗转于丛林庭院,集结于谷地麦场,总是成帮结队,很少离群单飞。落地叽叽喳喳,啄食谷粒;稍有动静则轰然而起,喧闹震天。

本村麻雀,定有所居——张家棚圈、李家屋檐,根本不在树上做窝,更是很少夜宿林梢。所以谓之“家雀(qiǎo)儿”,其来有自。

人大招风,树大招鸟,麻雀是一个村庄的精气神儿。有时看一个村子的生气,只需瞭一眼村中的飞鸟即可。“沙鸥翔集”这是何等的繁荣,“千山鸟飞绝”又是何等的凄凉。

当然,村子里飞翔的也不只是麻雀一种。燕子、鸽子、黄鹂、斑鸠、老鸹、布谷、猫头鹰等,也都随季节嬗替悠游,浪人一般,来来往往,没个常性。只有麻雀,一年四季与这个贫困的乡村相依相伴,用瘦小的身影喂养着大马村饥渴的天空。

是的,这只是形而上的、精神层面上的对飞鸟的认知。其实飞鸟的内涵远不止这些。

近年来,我在阅读方志与史料中经常会看到“鸟径”一词。如“南北鸟径20里,东西30里”。这是智慧的前人对那些偏僻荒凉、“人行径无里制”——还不会用里计算人行道路的所在而采取的计数方法。大约“人径”四倍于“鸟径”。这也不难理解,只需想一想陆路和航空的差异即可。

还有就是,飞鸟事关环保。曾读到一篇趣闻:说开放之初,各地纷纷招商引资。老外来了,考察合资办厂事宜。地方官员把老外带到开发区。老外说:“听说这里原来是一片树林,还有许多鸟。”官员兴致勃勃地介绍说:“是的!我们经过严格审批,砍伐了树木,做好了‘三通一平’。”官员极负自信。老外随后一句,官员登时懵逼。

“那原来这里的鸟飞哪儿去了?它们过得都好吗?”

还是说说麻雀之于大马村的意义吧,可热闹了,略记二三!

一、别看现在我正襟危坐,道貌岸然地述说着麻雀的前世今生。可小时候我眼中的麻雀是一道美味,堪称“舌尖上的大马村”。

在那个一年到头少见荤腥的年代,村中的能人可以扛上猎枪去“打猫儿”(打野兔儿),我们只能垂涎于这些飞鸟,目标锁定麻雀——老家贼!

弹弓打是一种方法,但产量极低;冬天下雪用箩筛扣,那只是一种游戏,村娃最擅长的是“扎老家”这种“产玩”结合的实用行动!

自行车车轮辐条磨尖,绑在竹竿上。夜晚一群村娃手持电筒,游窜于各家耳房、棚圈。横梁檩条间麻雀栖居于此。强光锁定,钢钎刺扎,穿糖葫芦一般,一晚上可猎获二三十只。回家,放之大盆。烧一壶开水,临头浇下。褪毛开膛,少顷,鲜肉莹莹。清炖、红烧、炸肉丸……别说饥荒年代,就是此刻想起也是满口流涎。

二、大马村村西是果园,盛产桃李,成熟时节,桃鲜李红杏儿黄,是我等小毛贼的丢魂之地。然而,我们的克星——村中的护园人许七爷,“老奸巨猾”。那日,“前哨”探来消息,许七爷正在窝棚睡觉,草帽遮脸。行动!群娃进园刚要摘果,忽听一声断喝:“干什么呢!”似晴天霹雳,许七爷从天而降。一群娃魂飞魄散,束手就擒。押至窝棚才看清,床上躺的竟是个假人。许七爷面带得意之色,灿然而笑说:“小家雀还想斗得过我这老家贼,姥姥!”

三、村中看场院的盲人“尤瞎子”是个五保户。村里安排有专人照顾他,本可以安享清福。但他不愿这么混吃等死,还要积极参加劳动。

那就看场护院吧!

盲人看场听似笑话,其实不然。大凡人的五官一官不济,其他器官就特别发达。尤瞎子曾用耳朵听到大风之夜,养猪场的猪跑出了圈;也曾用鼻子闻到麦秸垛旁脱粒机电缆跑电冒火星,成功避免了一场火灾……

鉴于尤瞎子的特殊贡献,那年开村民大会,老支书黄祥特别表扬他,身残志坚,爱村敬业,并让他给大伙说几句。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,他缓缓站起,激动地说出一句令人捧腹的话来:“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!”

那当儿:故乡童年的回忆

那当儿:故乡童年的回忆

作者:杨建英类型:短篇状态:已完结

《那当儿:故乡童年的回忆》是一部怀旧思乡的散文作品集,共分为流年碎影、柔软时光、乡村浅唱、树熟流芳、金色流年、岁月诗章、乡村物语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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