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言之最近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,我险些以为那天偷亲他被发现了。
大学暗恋他四年,我和方言之形影不离,经常在一个床铺睡觉。
他天生体热,夏天总是搂着我睡觉。
每次都让我的心悸动,以为他能跟我心意相通。
可方言之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,我只能失落地藏着自己的心意。
毕业晚会上,我被人劝着多喝几杯酒。
方言之人缘好,早已经喝得神志不清。
搂着我的肩膀要与我比个高低,我仰着头看他时醉意将我迷惑。
朦胧的灯光下我们坐在最靠里的角落里,不知道哪里生来的勇气让我想要亲亲他的脸颊。
我鼓起勇气之后,方言之却在这时睁眼抬头。
我的心漏掉了一拍,唇不偏不倚地贴在了一起。
想要推开却已经晚了。
方言之情动地贴了上来。
「你的唇,好软,好香。」
我的脸红到脖子根,酒也醒了大半。
方言之却咂吧咂吧嘴一头昏睡过去,气得我哭笑不得。
第二天我怀着忐忑的心等待方言之的审问,他对那天晚上的事一无所知。
我强装镇定地告诉方言之,我也喝多了。
他似乎是信了。
我窘迫地偷偷离他远点,却被方言之一把抓住,他倚在墙上,冷笑一声。
「陈念,你胆肥了?最近干什么躲着我?你是不是真跟那个学姐好了?」
他的话带着拈酸吃醋的意味,我却明白那只是他无从安放的占有欲。
方言之把我划在他的领地里,不容他人染指。
他这样,对于一个弯得不能再弯的人来说真是一种折磨。
我苦笑一声,说他想多了。
方言之更加阴阳怪气起来。
「哟,这是动心了还是跟人在一起了,我不过多说了几句你就维护上了,你真能耐了陈念!你到底把我当什么?」
方言之人很周正,生气的时候眉头紧皱在一起,带了几分冷冽,就这样审视我时,也能让我心脏狂跳。
我忍不住问他:
「那你呢?
「你把我当什么?」
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,眉头紧蹙着。
「当然是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兄弟了。」
不出意外的答案还是让我心口一涩,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,假装不在意地开口调笑:
「好兄弟怎么还管起我谈不谈恋爱了?
「方言之,管得这么宽?你是不是暗恋我?」